1于是我打了一通越洋电话,如实告知详情,还通过电子邮件附上他的照片,请各路朋友帮忙。几天之后就有回音,那女方是我小学同学,名叫小泉,记得她曾多次被评为班上的“五好战士”和学校的“活学活用”积极分子。九十年代同学聚会我们见过几次面,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话特多。
照片很快就寄过来了,上司看了非常满意。激动之余,下午下班时他邀请我去他家吃晚饭,并在他家过夜,一来看看他新买的旧平房,二来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他挺寂寞的,特别喜欢听我给他讲黄色笑话,这我可以理解。当年在科威特工作时,咱们这些不能带老婆同去的中国人就是通过在一起谈论女人和讲黄色笑话来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我单身一人住在亚特兰大,非常自由,下班后想去哪儿去哪儿。他家在东郊,二十多英里的路程。他的车经过改装,刹车和油门都是手控,坐在他旁边看他开车我有点紧张。他却操作自如,一面开车一面聊天,谈女人,谈他对婚姻的看法。他说他不希望将来跟他结婚的女人是因为看上了他的财富,而是真心实意地爱他。
我心想他身患残疾,买的是旧平房,开的是没有空调的旧车,无财富可言。如今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男女之间没有无条件的爱,人生苦短,别把钱看得太重,它是用来为人服务的。
以前我跟他谈过我的观点,他不同意,把我批评教育一通,我只好点头,作认错状,但我心里认为,他由于残疾,与外界接触不多,他对女人的看法,还停留在青少年时代。今天坐在他车上,别跟他争论,惹他分心,头等大事是保证安全。